惠州,我的家乡,不过,自小填写各种表格的籍贯栏,我惯用老爸教我的“惠阳”,而今帮小孩填写籍贯亦如是——老爸出生的那条村子属惠阳,现今也归良井。惠州,在我脑中最深的概念,是指那一片城市的区域。
说是惠州人,但对惠州却印象寥寥,若不是儿时有半年多常去惠州看病,恐怕就只有——惠州多红绿灯,不长的一段路要耗去不少时间——这是取道惠州返乡最让我着急的事,后来干脆取道淡水返乡,最近则觉新建的那条环城路好多了。
印象最深的,是苹果雪梨、金线鱼、腊肠。那时住马安糖厂,一大早就挤厂里的拉煤车去惠州看病,而拉煤车返程却在午后,其间便有一段时间在惠州逗留,既不敢走远,更无闲情逸致去游山玩水,只是随老爸或老妈去办他们的事情。走在惠州街头闹市,很多罕见的商品便吸引了我的视线。譬如苹果雪梨,这些北方的水果,马安是难得一见,最新奇的是,好的苹果雪梨旁边往往会有些削掉伤坏的次品同时摆卖;譬如金线鱼,其样子有点像红衫鱼,色较之偏白,两侧有金色的侧线,鱼虽已不新鲜,但于我却极新鲜——平素最多吃吃咸鱼、淡水鱼而已,何曾见此海鲜;至于腊肠,看到只有流口水的份,从不敢开口叫爸妈买一点。
老爸也有爽快的时候。他办事比较干脆,往往早早地就到候车点等车,以致常有“坐冷石”之叹,终有一次破天荒带我进了趟电影院,让我见识了回大蛇屙屎。影片不是我喜欢的战争片,情节早忘了,倒是因老爸教我认识了片名的一个字,依稀记得似是《挚爱亲朋》。
惠州有一条桥,桥的这头说是县城、那头说是府城,那桥也没少走,但始终记不得其名字,也分不清哪头是府城、哪头是县城。去惠州的路上有很多水塘,走在城里也总觉得老在绿水边走,眼帘间或出现塔影——那应该就是西湖及古塔了。但我从未仔细欣赏过,似乎那些山水于我都是不相干的,即使是桥碑“西枝江大桥”映入眼帘,也不知其与家乡有何关系。
自那段时间之后,我几乎没再深涉惠州,但我却极关心老妈何时去惠州,一旦要去,我早早就把平时捡来的、赢来的破铜烂锑分门别类,让老妈帮我带到惠州去卖一个稍高的价钱——记得当时马安红铜的收购价1.8元/斤,黄铜1元出头,锑则更次之——以噹噹糖收破烂的,那就更难换到我的破铜烂锑了。
惠州·西枝江流
https://city.xizi.com 2011-03-05 22:50:15 西子湖畔 作者:三碗萝卜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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