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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年

https://city.xizi.com   2009-01-20 09:17:53   西子湖畔    作者:A弦   

“缸里年货,灶堂薪火。
  摇篮婴啼,里巷犬吠”

  北风再断昨夜梦!梦里欢欣过新年!凌晨,寒气袭人,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她还在广州火车站排队买票,寒冷和冬夜阻断不了回家的热情,天冷,心却暖着!想着家,盼着年。“缸里年货,灶堂薪火。摇篮婴啼,里巷犬吠”,这也许是老百姓心中最朴素的年,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等待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冰雪,寒气,拥挤,嘈杂,垃圾,不满……又如何阻挡得了脚步

  想起一句旧话:年,似乎不是一个特定的节日,除夕,似乎也不是一个特定的节日,它是上帝扔到人间的一块试金石,我们要用除夕夜的心情,向上帝汇报,你属于幸还是不幸!此刻在被窝之中,想着再过几天,自已也要回家了,思绪飞向夜空,飘落在那个熟悉的村子,孩子们枕在膝上让妈妈陶耳朵,热水中用石块片擦净小脚上的泥垢,伯公庙前轻摔“英杯”的婆娘,夕阳下回家跛足的鸭子……家的味道,平复流浪的心情。

  新年来之不易!家,很多人还在等待!为了新年:

  “我知道这些发自内心的话被无数遭遇过这样的事情或比这更糟的境遇的人说过,可是那些人真的麻木了,他们听不到,或者听到了也假装没听到,因为只有假装才能让他们的为所有的事情找借口:经费不足,火车站不像飞机场,要改造,很难。可是那些人却会拿着人民纳税的钱做些‘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就是我们社会的‘为人民服务’。我倒是想说‘你们为人民服务了这么多年,好累了吧,给个机会我,让我也去服务服务人民。’”

  “广州大啊,大是大,但是都只有冰冷的躯壳和看似浮华的烟尘,除了要回家的人没人能理解你有一颗怎样盼归的心,除了经历过这些让人心寒的事情的人才能理解这个社会是怎样的不关心你。”

   ……

  江西兴国,老区中的老区,这个著名的客家红色将军县,她的一个后人,为了一个“年”为了一个“家”!等待在无边的冬夜,此刻的心情已经无须在除夕夜向上帝汇报,冰火两重天,当我们猛拨电话或很不情愿从黄牛手中接过一张小小纸片的时候,也许千里之外的家,老母亲正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面,思念着远方的游子,盼望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思念多日的视野之中,厅堂灶角的焚香烛火,口中喃喃念叨的“菩萨保佑”,无限牵挂只为——“平安”

  当我看到这个朋友文字的时候,心中泛起的不是同情或是理解,而是有些庆幸,庆幸自已不用去关心所谓6K亿的铁道建设投入,庆幸不用在寒夜中排队购票,庆幸自已不用千里迢迢回家……希望上帝原谅我的无知和自私,在亿万人期盼着“神奇的阿拉神灯和善良纯真的阿里巴巴”带给他们回家的希望之时,我却躲在被窝中做起春秋大梦!

  “朋酒斯飨,日杀羔羊,脐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诗经•豳风》)从腊月忙年烧炙娘酒到灶王升天;从贴春联烧旺火,祭祖年时水到守岁分柑同味;从万福鞭炮狮舞人屋到初三送穷七样菜茶!元日也罢首祚也罢,叫“岁”也好,叫“祀”也好,一晃走过几千年,……年在过,人也在过,亲情在融合,皱纹在增长,从收红包到派红包,曾经游街串巷捡拾鞭炮的少年如今静坐家中,暖阳中门外有孩童和大黑狗跑过,小贩在吆喝:“鸭毛鹅毛鸡卿爿来卖……”悠长而熟悉,原来自己真的在长大,父母在老去,每一年的相见,激动又心酸,白发鬓霜,岁月如歌

  又是一个年!很久没看到父母,没看到他们的皱纹,没看到白发,甚至不再凝视他们的容颜,害怕发现岁月的苍老!记得求学年代,每次回家妈妈都要我帮她看看头上又有多少黑发变白,总要拨下几根来,我说拔头发对身体不好,她就笑笑说老了,我知道光阴不再,他们慢慢地变老,当打理赶不上白发成长速度的时候,每年春节,老妈便会骑着妹妹那辆很时髦现代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小单车去村卫生站买些药粉来,老妈骑着那辆单车没少遭村民善意的笑话,当她倒掉那盆染发的脏水梳干头发,总会满意地照照镜子,时间仿佛一下子倒退二十年,妈妈用着她的方式来追求年轻,话说心老了,人就老;心老了,看不出来,原来头发白了,是老得那么快!我一下子感觉到了强烈的反差!老妈笑着说这药粉能保个十头八天,刚好过一个年轻的新年!

  爱美的不仅仅是姑娘,爱美是一种极致,爱美不是衣着光鲜,不是往脸上涂涂抹抹,这是乐观开朗的妈妈!有人读了十几年的书,就能写出很好的作品,有人念了一辈子的书,仍毫无自己的见解,这是因为不多思考的缘故,对生命也是如此,有些人很年轻就对生命有深刻的体会,有些人活了七八十岁,仍不知生命的价值与意义,生命的充实,不在于年岁的长短,而在于领悟生命的深浅。我想生命最好的体现:快乐做事,开心做人!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新年是快乐的,也许不应该写些伤感的文字,时光流水幻化成细碎的感觉,拼接成岁月的模样,许多东西在记忆中又渐渐清晰:

  我的二伯姆眼睛看不见,她杀鸡的时候就凭着感觉动手:一脚踩住翅膀,扭住鸡头往后拐,三下两下拔光脖子上的那一簇鸡毛,操起大菜刀就往上面割,感觉着那可怜的大鸡公在用力挣扎,有血冒出来,滴在洁白的瓷碗上,也就大功告成了!此招屡试不爽,一来二去,二伯姆的技术比明眼人更加高超,鸡也杀得更加光鲜,赤裸着一毛不挂,摆在盘子里,尖嘴向天,像一只引颈高歌的凤凰!可是一天二伯姆遇上了一只聪明的鸡公,菜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它居然不挣扎,装死!二伯姆随后准备用开水来伺候它,只见这只公鸡立马还魂,两脚一蹬拍着翅膀逃得飞快,跃上房顶打起鸣来……

  ……

  “吟罢明朝赠知己,便须题作去年诗”初一拜本家、初二拜岳家、初三拜亲戚,初四拜老爷……”拜来拜去,直至拜到正月十五,所谓“拜个晚年”,其实“不管贱年、丰年,兵荒马乱或者国泰民安,终究要过的。中国人说过年,平淡的口吻,意味深长。年,也就是一个不寻常的寻常日子。”翻个身,想到这样一句话,复归梦里!

  2009,“Happy‘牛’year”, 经济不景,到处裁员,而在平时过年的吉利话“财源滚滚”(谐音“裁员滚滚”)就不要说了,新的一年,希望能“牛转钱坤”,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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