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梵志先生谈谈当下农民法律意识等等问题

　　一直不太喜欢留意名人名言，也不太喜欢引用名人名言，因为那些话都是过去式的，出错的可能性很大。当中确有不少名言甚称是“金枪头”，可焊接到我自己的“左轮”上，我总觉得累赘，尽管也许有人要称赞那是“新奇”。我不知道李光耀先生说过“在亚洲，秩序远比民主自由重要”这么一句话，不过阿梵志先生说这句话有道理，我却不认同，所以辩一辩。

　　从那句话看来，仿佛民主自由就是一个允许众人光明正大的胡抢乱窜的大场地，仿佛民主自由就是等于要人类回归到以暴制暴的血腥社会。民主自由里没有秩序？还是想说民主自由里的秩序太脆弱，民主自由更容易引起骚乱？不好意思，我认为李光耀先生说了一句废话，而阿梵志先生可能是一时糊涂把这套“禾杆草沙发”当成了上品搬了回家。因为民主自由本来就有它自己的秩序，而且那种秩序更能有效地确保民意的彰显、收集、讨论，让人类社会有真正像样的透明和公正。至于是什么样的秩序，大家还是看看其它专著去吧，我懒得敲敲打打数万字——一不小心还要被斥为“无耻的抄袭者”。

　　阿梵志先生，你潇洒地做完一个科比招牌式的”隔人大扣篮“动作，把“法律意识薄弱”这顶大帽子扣到“惠东林某组织“就潇洒地离场，好像不太好吧？他们”聚众冲击政府机关“的根本就仅仅是因为这一点吗？如果各大政府部门能给群众一个不拖泥带水地秉公办事的好形象，这些事情应该不致于发生吧？

　　我也生活在农村，几十年来，”上头“除了做了些让村民一步步地增强计划生育观念的工作，真的没送过什么知识下乡。村民的法律意识是薄弱，这一点都被高层人物、专家学者、舞文弄墨者们说烂谈臭了，早就不用再废力气去证明了。可是说出来了这么多年，而谁又在实际中作了些什么改变观状的行动？

　　看完你的长篇大论，里面的只有这段话才没白说：“如何引导群众通过合法的渠道和方式维护自己的利益应该列入政府基层工作的重心，农民掌握了方法，懂得了程序，一定程度上可以减轻政府的负担，也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冲突和矛盾，进而可以更好地维护整个社会的秩序”。问题本来就已经很明显地摆放了好多年了，抓好“九年义务教育”当然是长久之计，可是如果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那就只能伸长脖子“长等”了。

　　中国的民主进程之所以这么慢，最大的原因在于既得利益者的自我“保护”手段越来越高明和对于改革持着一种抱残守缺懒散度日的根深蒂固的心态——类似的话也许很多人都说过，但还是想说出来。谁会爱心勃发，把一种能使自己富足快乐荫亲泽友的“好”秩序，改成另一种降低自己的生活优越性的秩序？

　　改革真的很不容易。大家扪心自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