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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景区石刻作品必须维护惠州人文形象

https://city.xizi.com   2009-09-29 16:35:21   西子湖畔    作者:九月八   

  我市自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近十年来地方政府为将惠州打造成文化、旅游大市,做了很多工作,取得了显注成绩。特别在挖掘、保护惠州历史文化方面,先后建成、在建和计划重建的有准提阁、东新桥、文笔塔公园、中山纪念堂(含整修中山公园)、合江楼、东坡园、丰渚园、永福寺、挂榜山景区、丰湖书院、东坡故居等项目,深得人心,为市民所赞道。对于上述文化工程项目,本身具有其沉厚的历史文化内涵,在搞好项目“硬件”(主体建筑)建设的同时,其“软件”(还原历史文化)建设也要跟上去。只有这样,重建的文化工程项目才能更好地体现其自身文化价值。但近年的情况并不这样,而往往是政府花了大笔资金搞好了硬件,软件却严重滞后,致使重建后工程的社会效益和文化魅力大打节扣。

  如东新桥,它确确实实是北宋苏轼贬居惠州时,助罗浮道士邓守安于北宋绍圣三年(1096)所建,在粤东江河上的桥梁,以此桥为最早,比潮州的湘子桥(今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早70多年。东新桥建成后,成为惠州府、县两城的主要交通浮桥,陆续使用了九百多年,并经历代官府多次重修。直到上世纪30年代,才由国民政府集资易为钢筋水泥桥,旋被日军炸毁。共和国成立后再次重修,近年又拆旧桥、在原址建新桥。因此东新桥的历史色彩非常丰富,连“东新桥”一名亦由北宋苏轼命名。东新桥重建后,本应该集苏轼手迹“东新桥”三字额于新桥,并将其历史、苏轼所作的《东新桥》诗并《引》刻石传世,这样既可保留东新桥的历史文化内涵,又可宣传东坡寓惠文化。但花了几千万把东新桥建好后,整座东新桥一点文化气息都没有,仅在电脑中打印出“东新桥”三字,入石刻在桥顶护栏两旁,显得非常小气,令人不忍多看,实在是惠州历史文化资源的极大浪费。

  又如中山公园,虽是弹丸之地,却汇集了隋、唐、宋、明、清、民国六朝文物于一身,是惠州历史文物的聚宝盘。近年政府花了一笔资金整修中山公园,但工程完成后,园内原有一个见证惠州开城历史的隋代梌井依然埋在地下,北宋郡守陈尧佐(后为朝中宰相)手创的野吏亭也没有恢复,任其湮没。中山纪念堂重建后立有两块碑,其中一块介绍中山纪念堂重建石碑,全碑不足30个字,并且十分简陋,根本反映不出中山纪念堂的丰富历史和重建意义。另一块是《惠州文物保护单位》石碑,碑文不但繁简字杂用,甚至连“文革”期间使用的两个“建”字错别字也刻上去(“建”字正确写法应船上加“聿”,但刻在石碑是船上加“占”)。与我同看碑文的一些外地游客见到后,唏嘘感叹不已,实在有损惠州人文形象。

  再如孤山景贤祠,北面入口处竖有一块足有30吨的巨大花岗岩石,相信花了不少钱,但只刻上苏轼在黄州所作而与惠州八杆子挨不着的《赤壁赋》。由于花岗岩有四个平面,赋文刻在四周,致使一些游客不知从何处读起,也不知这《赤壁赋》与景贤祠有何关系,这无疑亦是文化、经济资源的一大浪费。苏轼贬居惠州前后三年,写下诗词、文章(含书信)587篇,内容涉及惠州政治、经济、历史、地理、文化、宗教诸方面。苏轼在惠州的文学作品,不但是中国宝贵文化遗产,也是研究宋代惠州社会不可多得的历史资料。难道苏轼寓惠诗文无一篇可入石,非要黄州的《赤壁赋》来装门面吗?

  今年东坡园、丰渚园、合江楼、挂榜山等景区相继(将近)峻工,我抽空各景区走了一圈,更感到方面的缺失。特别看了黄海蛟先生撰写的《东坡园记》和《合江楼重修记》两篇入石文章。一般来说,入石之文是传世之作,应用词简洁,不用通语雅言和少用虚词,句式简单,并有激情和风格,而黄海蛟先生所撰两记并不这样。《东坡园记》共500字左右,除了用“口水话”(间中出现过多多余文字)来记述东坡园重修过程和插几句不论不类的骈体文外,既无激情,亦无风格可言,使读者味同爵腊,充其量是普通初中学生作文水平。对于《合江楼重修记》,不但亦复如是,并且更糟。《合江楼重修记》全文约600字左右,但引述和介绍王勃、刘禹锡、崔颢、张继、范仲淹、苏轼六个历史人物诗文和作记意义却占去了200多字,其中引苏轼诗词三首之多。撰写一篇《记》出现这种情况,说好听一点是“过度引用”;说不好听的,是反映作者水平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用这样文章入石传世,外地人见到后只会说是惠州人的水平,总不会说是黄海蛟先生的水平吧?

  最近我又听朋友说,即将峻工的的丰渚园大门将刻上“门倚东江遥接罗浮紫气,园依荷淀近连玉塔彤云。”楹联,及挂榜山的山门将刻上“秀甲古循”匾额,我听到后又为之一怔。丰渚园的这副楹联不知谁人所撰,除了说明丰渚园的位置外,既无内容,又无风采,平淡得如丰渚之水,且方位也说错了。“倚”却“靠着”,而丰渚园的大门面对东江,距东江2里之遥,看不见,挨不着,怎能说成“门倚东江”呢?桂榜山门匾额也是这样,也不知谁人所撰。历史上古循州有两个,隋、唐在惠州,宋、元在龙川,而桂榜山门匾额的“古循”是指惠州、还是指龙川呢?如说是惠州,但史载隋唐时期惠州的名山只有罗浮山、怀安山(在永湖)、归化山(在梁化),而无挂榜山。挂榜山之名,是在入明之后才出现,又怎样去“秀甲古循”呢?这不是犯了“关公战秦琼”的时空错误么?罗浮山在全国负有盛名,山峰秀丽,历史悠久,人文丰富,难道它也比不上挂榜山吗?

  今天,重建丰湖书院工程又拉开了序幕。丰湖书院在南宋宝祐二年(1254)由惠州太守刘克刚所创建,是岭南著名的四大书院之一,至今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其间几经兴废,最后在嘉庆六年(1801)由惠州知府伊秉绶再次把迁离西湖黄塘的丰湖书院迁回原址,大兴土木,最终奠定了丰湖书院百年发展的基本格局,并成为东江地区最高学府,但清末又再次被废。现在规划重建,希望当局者总结以上经验,要尊重历史传统,目光前瞻,宗旨明确,集思广益,科学规划,把丰湖书院优美的自然景观和丰厚的人文资源进行有机整合,使之成为展示惠州文化教育历史的一扇视窗,西湖旅游文化的一张新名片。特别对景区的刻石文章,因入石后不易更改,应慎之又慎,宁缺勿滥,以维护惠州人文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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