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这一春节传统习俗,如今却成了不少人回家过年的人情重负。据央视报道,很多城市的孩子压岁钱已经过万,以往几十元的一个红包,现在动辄500元甚至数千元,不少人感叹红包已让春节变成了“春劫”。
红包的最初意思是“压岁钱”,民间传说认为过年给孩子压岁钱,当恶鬼妖魔或“年”去伤害孩子时,孩子可以用这些钱辟邪,从而化凶为吉。清人吴曼云在《压岁钱》的诗中云: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谈箫价,添得娇儿一夜忙。由此看来,压岁钱寄托着父母长辈对孩子的祈福和关爱,这也是红包称为利市的缘由所在。后来,过年给孩子压岁钱便成为一项传统民俗。
然而,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红包的“价码”也在与时俱进,压岁钱不但要讲究“面子”,还追求起了“里子”,少则几百元,多则几千元,行情还是连年看涨。“四岁孩子收万元红包”、“10岁孩子炫耀自己红包多而遭到同伴殴打”、“官员称退休后再无人给红包,而之前每个都过万”……类似的新闻无不在表明,红包文化正异化为一种扭曲的节日文化。
孩子过年的压岁钱与其他红包意义不同,因而也最不应该附着其他含义。变味的红包不但容易助长孩子的攀比心理,还有可能演变为变相行贿的工具,名义上是给孩子红包,实际上却是在给家长送好处。这已完全有悖红包文化。
回归红包的本义,不妨看看香港的红包文化。香港长辈给晚辈、老板给职员派利市,金额大多在10港币到20港币,多的也就一两百港币,收到利市的人转手就派给了他人。送利市与收利市者图的就是吉利,并不在乎利市的大小。香港的消费水平和商业气息远胜内地,何以他们却能坚守红包文化,而我们的红包却变味了很多?
其一,我们有必要反思红包的“通胀”是否伴随着社会的铺张奢靡之风?当人们将红包物化为衡量社会消费水平的畸形工具时,红包水涨船高就是必然,这既与建设节约型社会理念不符,也有违其作为春节的传统习俗;其二,我们也应该反思,压岁钱的变味是否与社会上泛滥的“红包”有关?患者做手术要给医生送红包,孩子上幼儿园要给老师送红包,连考个驾照也要给驾校、车管所送红包,这样的红包过于盛行,春节红包想保住传统本义也就勉为其难了。 (子在渊)